【李泽言x我】入侵潜伏期
*七夕卡面
*同人征文活动
*剧情很俗套，描写很普通，剧情很牵强，不要骂我💋
心跳和脉搏共振，我仿佛在坠落——那种感觉太熟悉了。
自那日不期而遇，长达十年的潜伏期，朦胧的爱意终于生根发芽如病毒爆发，淹没了我们。
/.
闹市上走马灯许愿莲点着烛火，许多长辈牵着子女穿行在一个个摊贩中间。每到七夕前后城镇中心都热闹至极，仿佛无论是天上的云雀，两山间隔的浮云，亦或者人间行走的情侣，其乐融融的家庭，都要来凑一凑热闹，看看织女是不是能同牛郎相会。
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所谓的神话故事，我只知道如果有一天能够远航，乘着最好的航船，用夜光宝石照亮平静的夜晚海面，就能听见海怪的歌声，找到人间宝藏。
无非是金银珠宝，这些年却总有许多人从城外来打听藏宝图的消息，可惜时间久远，谁也说不清藏宝图究竟藏在哪里。
来来往往，有的人登上了船就再也没回来，有的人没打听到消息就遗憾离去。有勇气的人葬身密林深渊，没有勇气的人畏缩着背对城门。
而我还在等两年后的成人礼。
每一个年轻人都可以在成人礼的那天得到城镇中心石像的祝福，我只需要一枚硬币，就可以在阳光下偷偷地许一个愿望。
不过我是城镇里出了名的小混子，药店的老板摇着头让他儿子别跟我玩儿了，不然整天被我带着净不学无术，耍刀弄枪的不伦不类。
女孩儿们也都拉着心仪的男孩儿约会去，不理会我的邀约，害怕我腰间的匕首。
我猫着腰从无意中发现的一个狗洞钻出去，走了一百多米到护城河的尽头，手臂一撑，吊着腿坐在石砖沿上，从兜里掏出一个火柴盒，扒拉出一点火花把莲花中心点亮，放到护城河上，看着它慢慢漂远。
我不可免俗地写了一个心愿，其实算是私愿，没有人可以倾听，也没人能够理解，所以我偷偷写进纸条里，歪歪扭扭的，反正也像是到达不了的钟点，最终会熄灭在大海的某个角落。
几年前，我放下莲花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，拔出匕首的一刹那就被人钳制住了手腕，匕首落地，我借着河上星星点点的火光，勉强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。
他穿着暗红色的海盗服，里面是白色的衬衫，胸口微微敞开着，漏出脖子上的银色金属项链。
和童话中的海盗形象一样，他的左眼戴着一个眼罩，耳后别了一个小辫。我目光顺着朝下瞥，发现他的手臂上绑着臂缚，看起来很眼熟——
我刚要开口问他，这明明就是我父亲的，他却松了手，把匕首还给我，挨着我坐下，也放了一盏莲灯。
“怎么一个人到这边来放灯？”他像是有些疑惑，但是完全不怕我，尽管我把匕首握在手上。
“也不错，”他轻声说道，“孤独的愿望总能到达更远的地方。”
我问他：“那你为什么要来这儿跟我抢位置？”
他嫌我幼稚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
临走的时候顺走了我的匕首，不过还了我一把镶着红宝石的。
“等你学会用这把匕首的时候，就可以出海了，”月亮的光打在他的脸侧，我确信就是那一瞬间让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人，想要再见他一面，哪怕一面——也要追着他的步伐：“那个时候你就可以保护自己了，而不是毫无章法地用匕首挥来挥去。”
“小孩儿。”
/.
成年这天，我早早起来梳妆，穿上腰束，将那把匕首挂在腰侧，左耳的头发编了一小束辫子，用三颗红色的玛瑙固定，然后穿过额发绑了红色襟带。
——我要在这一天出海，带着传说的祝福，去找到我的宝藏。
陈镇中心依旧热闹，其他和我在同一天成年的年轻人都站在石像的正面许愿，我自知不被期待，在它的身后扔下一枚金币，金币很快沉入水面，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涟漪，逐渐地便消失了。
我在船商那里买了一艘上好的船，只同路过的鸟儿说了再见，便启航了。
说是寻找宝藏，但是我并不知道路线，唯一得到的线索是一次路过酒馆，听见有人吵嚷着说传说中的红宝石可以指路，可是已经许多年没有人见过红宝石了。
消息的真假姑且未知，不过我藏好了匕首上的红宝石，用布条把它裹起来了——万一有人起了贼心，偷走了这把匕首，我岂不是亏大了。况且这还是那个人给我的唯一的“礼物”。
红宝石如何能指路？
我盘腿坐在航船的船头，仰起头百无聊赖地数天上的星星。海风带着一股淡淡的咸味，我轻声哼歌，摸了摸闹腾着饿了的肚子，猫着腰走进船体内找到了一块干的馍馍，倒了一大杯麦子酒，重新坐到船头。
我想听精灵的歌声，又怕声音太大惊扰了海怪，出师未捷身先死，只能愤愤地独自喝酒。
一个人的旅行孤独有趣却又无聊透顶。
我盘着腿，在脑海里构想遇见他的情形，以及我应该说什么，先问他我父亲是怎么死的，还是告诉他我等了他十年。
可是一见钟情也会像漂走的莲灯，海风一吹，是不是就熄灭了。
/.
我扶着船沿，卷起的海浪用力拍在船体上，船体沉沉浮浮，剧烈地摇晃着，我拔出腰间的匕首，把船帆上的粗绳缠绕在手臂上，迅速跑到船舵后面去操控航船的方向。
雷声轰鸣，云层积压着，几道闪电划过，紧接着我看见不远处有漩涡。
糟了！
我意识到船的行驶方向会卷入漩涡内，可是海浪推着船体，我咬紧牙关也没有办法扭转船头的方向。眼看着船越来越接近，我闭上眼睛，用力一拧——
船头开始慢慢偏移，我好像听见了歌声。
传说有很多，精灵会在月圆之夜出来唱歌，也会唱歌送走每一位将要葬身大海的人。海怪总是阴晴不定，有时会帮助路过的船只，有时会卷走所有的一切沉入海底。
星星也能连成一片海，每一颗都会指引方向。
我从前总半信半疑，此刻害怕到了极点，耳边的歌声越来越清晰，我仿佛听见了歌声里夹杂着自己的名字，一声声呼喊，匕首狠狠插进木板里，我稳住身形，随着船体的倾斜趴在甲板上，一同倒进无尽的漩涡中。
但是我却感受到了光亮。
睁开眼时整个人被包裹在光圈中，像一个巨大的泡沫，匕首上的红宝石在发光，我看见了四周的生物。
紧接着一面巨网迎面而来，我躲避不及，从海水中猛然回到空气中，倒灌了一大口海水，呛着声趴在木板上。
……我意识到了什么，一抬头，对上了一双眼睛。
右眼是淡紫色中夹着一点蓝，和海水的漩涡一样，可却又像是倾倒了星星，左眼是红色的，像一颗红宝石。
我不可置信地仰着头，此刻的模样狼狈至极，与我想象中的任何一幕都背道而驰，我松开手，匕首落到手边，打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被我拂开。
我张了张嘴，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他看了我一眼，转身朝里走去：“愣着干什么？进来烤衣服。”
我似梦非梦地跟着他进去，直到坐在火炉前，整个人才回暖似的清醒过来，木讷地开口问道：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我不在的话，某个笨蛋就要死了。”
他淡淡开口，递给我一杯热可可，我接过来说了句谢谢，他抬眸看了我一眼。
空气有些沉默，半晌后，我开口道。“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再出现了？”
我以为我会问他为什么我父亲的臂缚在他那里。
他说：“我在处理一些事情。”
我“哦”了一声，不好意思继续追问，换了个话题：“你也是来找宝藏的吗？”
“我已经找到了，”他说道，“我有名字，李泽言。”
火烤得我的小腿有点烫，我侧了侧身，换了个姿势，就正好和他面对面了。我仓皇地抿了一口热可可，等嘴里的一点点苦散去了以后，才重新没话找话：“你已经找到了宝藏？！还有，你认识我父亲吗？”
他皱了皱眉，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我。但是很快他便说道：“我的宝藏……和你要找的不一样。”
“你父亲十几年前意外去世，把臂缚给了我，我答应他去见你一次再决定要不要带你走。”
“但是你没有带我走，那晚以后你就消失了。”
我有点生气：“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，你家住在哪里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，还有，为什么十年过去你的面容没有变化。”
我盯着他，脑子里乱糟糟的，可我最想知道的是第三个问题。它夹在我的话里显得不起眼，却是我此时此刻最期望知道的。
李泽言看着我，他取下臂缚，解开胸口的衣扣，我目光中倒映着他精壮的胸膛，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某个笨蛋还要看到什么时候？”
我收回目光，摸了摸鼻头，红着脸小声说：“大庭广众耍流氓。”
李泽言把手掌倒扣过来，借着烛火，他手臂上慢慢浮现出鱼鳞般的纹路，顺着胳膊一直往上，在他心脏处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，我看见了红色的光，和一颗……没有跳动的心脏。
那是一颗很大的红宝石。
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放在他的心脏处了，李泽言深邃的目光看着我，眼中似乎有深渊要将我卷进去。可我却知道那是安全的避风港，坠落进去只会看见万千星辰。
他胸口炽热，光芒同眼睛一样耀眼，我低下头和他对视，过了很久，才慢慢开口：“匕首上的红宝石，是不是会吸引我找到你，所以别人都说红宝石消失很多年了。”
李泽言否认道：“不，红宝石从来都只为了一个人出现过，百年前你是精灵，如今你是人类。”
“但这颗心脏从来都只为你发光。”
我怔住了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我后退一步，撞倒了杯子，热可可流了一地，李泽言把匕首塞到我的手心，匕尖对准他的眼睛：“得到这颗红宝石，你就能知道通往宝藏的路了，这不是你这么多年的愿望吗？”
“想要什么，就自己来争取。”
我看着他，手腕被他握着，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了。我明明只是想要出海寻找宝藏证明我自己，然后找到他，让他看到十年后的优秀的我可以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，或者勇敢地追求他一次。
绝不是现在这样。
我半跪在他身侧，手臂发力，匕首狠狠往下一刺——
李泽言至始至终没有闭眼。
匕尖插进木板里，我扶着他的肩膀狠狠吻了下去。
“就算只见过一次，你怎么能怀疑我想要找到你的决心！”
分开时我看到我们的嘴唇中间拉开一条透明的丝线，他眼神中带着我说不清的情绪，仿佛想要吃掉我。可我心甘情愿被他掌控，跟随他的情绪起起伏伏。
“笨蛋。”
李泽言叹了口气：“在陆上玩儿了这么多年，也该回家了吧。”
他说道：“我的宝藏从始至终就只有你而已。”
“他人在寻觅宝藏，而我从来都不需要寻找。因为我的宝藏是一个笨蛋，我早已为她找到了通向我的最佳捷径。”
我有些愧疚，他搂着我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：“既然已经想起来了，那你什么时候变回精灵，和我回家？”
